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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大宋青州城
来源:今日青州网      时间:2013-12-06 11:15:56      
内容摘要: 以青州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为依托,努力追索着北宋青州城的真面目。在此基础上,使用北宋文化元素升华完善了现今青州仿宋城,将一个真实的宋城呈送到世人眼前。历史文化是丰富多彩的青州文化的主体,让历史文化...


青州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为依托,努力追索着北宋青州城的真面目。在此基础上,使用北宋文化元素升华完善了现今青州仿宋城,将一个真实的宋城呈送到世人眼前。历史文化是丰富多彩的青州文化的主体,让历史文化之花开遍青州的每一个角落,才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我心中的大宋青州城
□/李 森

曾几何时,青州城中崛起了一座恢弘的仿宋城,建筑施工堪称一流的样板工程。近现代中国最博学的大师陈寅恪先生早有言曰:“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揆按青州历史文化发展轨迹,亦复如是。青州倾力打造宋城,可谓独具慧眼,别开生面!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宋城的建造应建立在充分了解北宋时期青州城状况的基础之上,半天的考察下来,却让我陷入了迷茫——北宋青州城的历史文化元素竟无一见,这哪里是我心中的大宋青州城?这是外地规划设计者不熟悉青州历史文化的缘故。如所周知,一座仿宋城只有先打造成文化城,才能发展为旅游城、商业城,这其中的关键是历史文化资源的发掘和运用。如何升华完善这座仿宋城呢?为她注入宋代青州城的文化元素便成为面临的首要问题。我愿班门弄斧,努力描绘出自己心中的那座大宋青州城,将一个真实的宋城呈送到世人眼前。
 
一 青州宋城楼
 
大宋城 海岱名都 东夏都会
青州宋城楼位于宋城中央,交通要冲起高楼,系最醒目的建筑。在其主题墙上赫然题有“青州宋城”四个大字,这种做法无疑是恰当的,但这张名片的力度却很不够,不能显示出宋城固有的影响力。尚需采取两个措施予以提升:一是让“大宋城”的旗幡招展在城楼上空,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使远方观者皆能翘首以见。二是再劳动那位大书法家于“青州宋城”两侧挥毫补充上纵书的“海岱名都”、“东夏都会”八个大字。北宋时期的青州号称“东方大国”,青州城更是享有“海岱名都”、“东夏都会”的崇高美誉。被列宁称为“中国十一世纪的改革家”——宋代卓越的政治家王安石在为宋神宗起草的颁发给一代文宗欧阳修的诏书中明确宣称青州是“海岱名都”。曾任知青州的北宋宰相夏竦也感慨万千地赞叹青州乃“东夏都会”。由此可见,“海岱名都”、“东夏都会”才是青州宋城最应该挂的招牌!这种历史影响力正是宋城所迫切需要的。在具体操作上,可在两面主题墙上做同样设计,使东来西往的行人对这一重新定位均可一目了然,铭记心中。此举既彰显了宋城的气魄声势,亦使古都青州的理念更加深入人心。不要忘记,我们是号称“山川阻峻,足为帝王之都”的伟大青州!这里是拥有1600年辉煌历史的壮丽齐城!
镇海军 州有十三贤天下无双称上治  国开千余岁古来第一数名区
宋城楼上张悬着“安定门”的匾额,这也是对北宋青州城认识不足的表现。北宋时青州城门楼悬挂的是“镇海军”匾榜。据《宋会要》载:淳化五年(994年),朝臣公议“今青州颇为重地,请以镇海(军)为额”,得到宋太宗赵匡义诏准。《宋史·地理志》亦载:“青州……镇海军节度。”至今云门山宋代僧守忠碑和临朐明道寺舍利塔壁记仍有“镇海军云门山大云寺”、“镇海军节度行军司马”的记载。宋代的“军”,世谓藩镇,长官称节度使,系武官高级虚衔,但恩数同于宰执。当时凡文臣宰相拜节度使即是位兼将相,恩宠无比。如知青州富弼后来官至宰相,又领镇海军节度使,便具有了将相身份。“镇海军”取代安定门后,寓意镇守靠近大海的大宋国土,尽展出青州宋城雄藩巨府的英姿。应该看到,安定、祥和之类的吉祥用语,放之四海而皆准,不是我们宋城亟需表现的历史本色。鉴于北宋青州城文化元素甚多,无必要让仿古城再搞上这类发挥创造。我们的原则是曾经有过的名称要尽量使用,如果没有或者虽有而不理想再去创新不迟,这样便可最大限度地保留住历史的那份真实。
对于北宋青州的光辉荣耀史,清代青州府治大门楹联总结得相当精彩:“郡有十三贤天下无双称上治,国开八百岁古来第一数名区。”横批:“齐鲁名郡,海岱雄封。”今日看来,这分明就是为宋城的建造而撰写。但是,我们还不能简单地搞拿来主义,必须实事求是地稍作改动。谨按宋代青州即北海郡,州郡连称,易生歧义,可舍“郡”用“州”。宋朝建国至清代八百多年,但距今已逾千载。这样修改后的楹联便变为:“州有十三贤天下无双称上治,国开千余岁古来第一数名区。”由于清人对青州历史地位的认识没有到位,我们不能再守宝不识,舍高就低了,所以“齐鲁名郡,海岱雄封”的横批可弃而不用。安定门代之以镇海军,与其搭配的那幅现代楹联也应随之撤换。平心而论,这幅对子写的很是不错,只是仿宋城不使用宋元素怎么行?也只好委屈它让位了,可略加修改后移至城楼北门继续发挥功能作用。
寇准三元阁
由《齐乘·亭馆》知:“三元阁,旧府城(东阳城)内,寇莱公典郡日所建,今废。”寇莱公即一代名相寇准,爵封莱国公。寇准敢于犯颜直谏,被宋太宗比作魏征。景德元年(1004年),辽军大举南下,北宋朝野震惊,群臣主张迁都南逃,宰相寇准力排众议,苦谏真宗御驾亲征。结果宋军士气高涨,辽军反而处境不利,双方订立和平盟约,史称“澶渊之盟”。寇准这位大宋王朝的中流砥柱人物,与青州还真有些缘分,不仅任过知青州,还是青州女婿。岳丈许仲宣,青州人,十八岁举进士,秉性宽恕,心有谋略,处事强干,官至给事中。寇准在青州建造三元阁很可能是受当时汴京三元节观灯习俗影响的结果。《宋史·嘉礼志》载:每年三元日(上元、中元、下元),汴京“城中张灯……结彩……张乐……纵士民观。”寇准建三元阁于青州应是与汴京保持一致的表现。饶有趣味的是,三元阁建成后不过八年,青州就出了位大魁天下的三元(解元、会元、状元)状元王曾,此三元虽非彼三元,却是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好兆头。三元阁历经宋金元三代方毁,称得上是青州的一处历史名胜景观,至今令人心系念之。若以三元阁取代现在的“四方阁”,可以重温寇准知青州的历史往事,渲染出更多的人文情怀,增加高阁与游人的亲和力,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燕肃莲花漏
燕肃(961—1040年),青州人,进士,北宋著名科学家,累官礼部侍郎。他雅多巧思,在机械制造、海潮研究上颇多建树。曾造指南车、记里鼓车;绘制《海潮图》,著有《海潮论》。燕肃还精通音律,工诗善画,为宋代知名画家之一。燕氏生平最大的贡献是发明创制了莲花漏计时器,该漏以上下两匮盛水,上匮之水漏入下匮,下匮之水漏入石壶。石壶上有莲叶盖,盖中插一上端刻有莲花的木质浮箭,箭上标有刻度。水浮箭升,视刻度即知时间。莲花漏设计巧妙,计时精密。苏轼评云:燕肃“以创物之智闻于天下。作莲花漏,世服其精。凡公所临,必为之。今州郡往往而在,虽有巧者,莫敢损益。”知青州夏竦更是盛称“秒忽无差”。景祐三年(1036年),宋仁宗下诏颁行全国,风靡一时。燕肃这位中国科技史上不可多得的奇才,是勤劳智慧的古代青州人民的杰出代表。世界著名科技史学家、英国李约瑟博士在《中国与西方的科学与社会》一文中高度评价我们这位千年前的老乡:“燕肃是个达·芬奇式的人物,他是宋仁宗时期的学者、画家、工艺家和匠师。”
燕肃莲花漏曾是青州影响全国的重大科技成就,然而不少人对于它不仅难得一见,甚至闻所未闻,这真是历史的误会,我们愧对先贤的重大发明啊!青州宋城正需这件科技瑰宝的装点。根据记载,燕肃知青州期间将莲花漏置于城门楼上,因此老祖先的这项发明最好还是安放到青州宋城楼二楼大堂中为宜。莲花漏在中国历史博物馆、中国科技馆均有展览模型,仿制在技术上已不是问题,建议做成大型模型,以供游人观赏和品味。这样既可为青州宋城增添一个新景点,又能体现出宋城的古代科技含量。

 
二 宋城石牌坊
 
信美东方第一州 天形地势俱雄壮 人指青州在此间
宋城石牌坊位于宋城南北中轴线最南端的南阳河畔,早已矗立多时,却不见题榜,似有所待也。这同样是宋城的一个门面,必须精心加以包装。个人提议在牌坊阳面以“信美东方第一州”作为横额。这一出自唐宋八大家中苏辙之口的诗句早已为人熟知,意思是东方第一州青州确实美丽啊!真是巧得很,牌坊上也恰好能容纳下这七个大字。还需看到,苏辙之兄苏轼在表海亭更有“览胜无如此得多”的千古绝唱。青州在苏轼笔下,简直成了花的海洋。真想在牌坊上题写二人的这两句诗歌,但为了尊重历史事实起见,苏轼那诗还得用在表海亭上。不过,作为提升青州美誉度的一大法宝,这两句诗倒是可以一并拿到济青高速路口上去大力宣扬。苏氏兄弟文笔高超,少年成名天下知,与父苏洵合称“三苏”。“唐宋八大家”苏家占了仨!兄弟二人,神思豪放,争赞青州,令人激赏。他们先声夺人的瑰丽诗章,为今日“东方花都,文化青州”的城市定位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证据。据说2014年元旦青州要到央视《朝闻天下》打旅游广告,该是让中华第一大才子携爱弟联袂登场,喊出“览胜无如此得多”、“信美东方第一州”以提高我们城市形象的时候了。
对青州山川形胜的赞誉,史不绝书。宋代著名文学家孔平仲遥见雄壮的青州山河,在《将至青州》诗中再也按捺不住如火的激情:“天形地势俱雄壮,人指青州在此间!”这不正是为宋城牌坊准备的一幅名胜联吗?这是人文情怀的准确表达,具有极大的艺术感染力,雕刻坊上则满城生辉,江山增色,望之巍然大观,令人心驰神往。
青社营丘 物饶三服丽 居乐五民游
北宋时青州益都已很少使用,代之而起的是“青社营丘”。《史记·集解》曰:“王者以五色土为太社,封四方诸侯,各以其方色土与之。”《索隐》云:“若封东方诸侯,则割青土。”由此可知,青社为祭祀东方土神之所,乃东方的代称,可借指青州。如北宋土生土长的青州人王辟之所著《渑水(南阳河)燕谈录》载:“范文正公(仲淹)镇青社”。宋代现实主义诗人梅尧臣《送张讽寺丞赴青州幕》诗云:“富公(弼)镇青社”。李清照之夫、金石学家赵明诚从青州去汴京,于《金石录》中称:“余自青社如京师”。营丘本指齐都临淄,宋代完全变为益都代称。如《渑水燕谈录》书中所有的“益都”都以“营丘”取代。《宋朝名画评》云:“李成,营丘人。世业儒,为郡右族。”《宋史·地理志》载:“营丘东道之雄,号称富衍,物产尤盛。”“青社营丘”作为青州益都的著名代称,无疑是宋城应该重点表现的地名元素,可将它作为牌坊上的阴面横额,凸显宋城的文化意蕴。
北宋时的青州是一座幸福指数很高的城市。一代贤相韩琦在《送叔平学士知青州》诗中盛赞青州“物饶三服丽,居乐五民游。”意即物产富饶的青州城中,衣着华丽、安居乐业的百姓们尽情地游乐着。韩琦心中的青州乃是一座天堂,但这何止说的是宋代青州城,简直就是今天宋城写照啊!将这诗当作楹联题于坊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这样一来,幸福的宋城人便生活在了诗情画意中。
宋城石牌坊这两幅楹联在内容上比较搭配,可谓相得益彰。我们以宋人意境高远的诗句为主题,从事牌坊创意设计,可做点睛之笔,化作宋城的骄傲。建议使用遒劲有力的魏碑体,以剔地阳文镌刻坊上,再施以夺目的朱红或金黄色彩。让这座石牌坊以凝练的诗文,深远的寓意,精湛的书法,成为宋城中的一朵亮丽奇葩。
三 夏竦木虹桥
据称南阳河上新建桥梁数十座,但最该建的却是北宋木虹桥,它的文化和观赏意义要远大于实用价值。幸赖青州赤子王辟之在《渑水燕谈录》中记载了这座木虹桥,方使天下人知其来龙去脉。首其事者,贤太守夏竦也。夏氏慧眼识英才,礼贤下士,以一州之尊亲访牢城废卒,于是擘画建桥事宜,“累巨石固其岸,取大木数十相贯,架为飞桥,无柱。”南阳河上起虹桥,天堑豁然变通途。与燕肃莲花漏惊人相似的两幕因之再次显现:还是大宋仁宗皇帝下诏推广其法,青州木虹桥随即风行东京汴河上。还是博得了英国李约瑟博士在《中国科学技术史》中赞不绝口:中国古代桥梁“在宋代有一个惊人的发展,造了一系列巨大的木拱桥”,这在“国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和它们相比的……几乎每座都非常美观……是合理与浪漫的巧妙结合。”这座木虹桥可见诸北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这是一座跨径极大的单拱桥,横亘在汴河上。
一介无名之辈竟能设计出影响全国的桥梁技术,大宋王朝的青州城真是藏龙卧虎,令人刮目啊!这项北宋青州的重大发明创造,是贤太守和建桥天才联手托出的惊世杰作,与燕肃莲花漏千古并称,堪当青州引领全国科技先进潮流的双璧。
古州多少事,尽付阳水流!千年前的虹桥见证过这片水域曾经的繁华,成为我们心中最深的历史记忆。这是宋城的“镇城之宝”,舍此还成其为宋城吗?复建虹桥,留住历史,更待何时?然则虹桥之建,选址当是关键。本着尊重历史、考量现实的原则,现有两处地点可供选择:一是陈复澄艺术馆前河道狭窄适合建桥,但此处还有其它重要历史情景需要表现。二是宋城石牌坊前,这里位于贯通宋城的南北中轴线上。缺点是河道宽广,可采用两岸推进法克服这一弊端。两相权衡,选址石牌坊前更觉优胜。千年等一回,只为这一刻!高大的单拱木虹桥一旦呈现,将给宋城带来新的亮点和激情。如此这般,谁还敢说、谁又能说这不是宋城呢?竣工后的木虹桥便成为宋城最南端的新起点,梦回宋朝,请自此始。

 
四 青州大设
北宋青州城建有著名的“青州大设”。“青州大设”者,青州大剧场也,是一个专门的演出场地。宋人李昉《太平广记·道术》记载了“青州大设”的情景:“官僚将吏、士女看人,喧阗满庭,即见无比设厅、戏场、局筵、队仗、音乐、百戏、楼台、车棚,无不精审。”著名作家廖奔在《中国古代剧场史》中指出:“‘青州大设’一定是在当时享有盛名,其内容则包括‘设厅’、‘戏场’等等,这里的‘设厅’成为与‘戏场’并列对称的名词,可见它是被专门用作表演场所的。”有鉴于此,应该继续保留使用这个专门名称,这不仅赋予了青州宋城以浓厚的人文气息,而且唤起了人们的历史记忆,这是在展示真实的宋城文脉,意义非凡。可以说,今日活跃在宋城大舞台上的宋城艺术团,正是昔日“青州大设”的传承人。我们要珍惜自己固有的文化,请以“青州大设”取代“宋城大舞台”悬榜,作为一种历史回眸,引导人们去领略。让这里不仅成为艺术展示和欣赏的殿堂,更成为宋城文化素质培养的大课堂。
五 宋城子城
宋代但凡州城无不建有子城,这是中国建筑史上的常识。当时一座州城往往由罗城(郭城)和子城(内城)构成,无子城便不成其为州城。子城是全城核心,一州最高军政长官所在。近年出土的大观三年(1109年)《故徐郎之墓志》记载有“青州子城”四字,确证北宋青州城建造了子城。终宋之世,青州子城一直存在,这里是镇海军节度使、京东东路安抚使、青州知州、转运使、提点刑狱、提举常平等重要军政大员公干和居住的场所,亦是青州富室巨户们的聚居之地。今日所建宋城岂可没有子城?以“宋城子城”取代“安定府”也就势所必然了。我们的“宋城子城”操作空间很大,就看如何进行运作了。谨按北宋时青州城中设有“坊”的规划,可用“宋城子城”南北中轴线将整座子城划分为东西两大区域,分别命名曰“仁德坊”、“秀士坊”,这依据的是宋代青州曾有“将相乡仁德里”和“兴儒乡秀士里”的历史事实。我们选取“仁德”、“秀士”作为坊名,可以彰显“宋城子城”德才兼备的美好寓意。如此一来,子城这个假古董便拥有了真文化。
六 中国山水画泰斗李成纪念馆
这是我要着重论述的问题之一。翻开任何一本中国绘画史,几乎都能看到李成的大名。李成(919—967年),字咸熙,出生并久居青州,五代宋初杰出画家。他酷嗜山水,图画精妙,人称“古今第一”、“画家百世师”。当时四方学者仰之如泰山北斗,遂成一代山水画宗师,在中国山水画史上具有无与伦比的崇高地位。
李成凭借天赋和深厚的艺术修养,开创了齐鲁画派,使独特的平远山水林木画法成为后世画家效法的千古模式。宋徽宗主持的中国第一部传记体绘画通史《宣和画谱》载:“凡称山水者,必以(李)成为古今第一”。宋代画论《宋朝名画评》赞云:“咫尺之间,夺千里之趣。”《圣朝名画评》更将其作品列入“神品”。北宋是中国山水画的鼎盛期,此时山水画坛具有代表性的画家大多为李成弟子,北宋画坛实乃李成山水画的天下!先是“齐鲁之士,惟摹李成”,后来竟举国“惟摹李成”了,以至于不少人都把自己名字改为“希成”、“宗成”、“效成”。
李成这个人物名气极大,这是一个驰誉千载的响亮品牌。作为影响中国绘画艺术史进程的青州人,一位能为青州文化事业增光添彩的人物,我们理应向他表示崇高的敬意!今人虽已逐渐认识到李成重要性,但对他的开发利用还是一个空白。要知道,这正是我们宋城所迫切需要的艺术大腕,文化青州的建设也离不开他的加盟襄助。颇需一提的是,我国学术界一致认为李成是临淄人,所有权威辞书都在李成条下标注着临淄籍贯,这一度使得整个淄博市文化界很是兴奋,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意欲全力建造以李成为轴线的中国第一个山水画发展史图文陈列纪念馆。但在确知李成是青州人后,无果而终。李成这个淄博求之不得的文化资源,我们尚未加以利用。一个想建却不能建,一个能建而未建,这真是阴差阳错的憾事!
李成是从青州走向全国的美术巨人,他是博大精深的青州文化孕育出来的古代顶尖级绘画大师。偌大一座宋城不能没有李成的立足之地,提议将现今“宋城美术馆”改作李成纪念馆,不过我担心它未必能够容纳得下李成丰富的展览资源,如果真这样,退而求其次,可在宋城外打造。我们的李成纪念馆要采用塑像、壁画和文字说明的图文并茂形式重点展示以下内容:(1)李成家族世系;(2)生平事迹;(3)传世作品;(4)李门弟子生平及传世作品。当时一大批著名和知名画家如郭熙、郭乾晖、燕文贵、燕肃、翟院深、许道宁、李宗成、王诜、李希成、李远等人皆出李成门下或深受其画风影响。这座纪念馆的建造可以立马拉起一支阵容庞大的宋代绘画艺术团队,馆中每一个人物风格都要与传统历史元素保持协调。这是一个李成师徒的壮观展示体系,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师高徒班,该是多么的引人入胜啊!不仅将李成及其弟子纳入馆内,也要让青州乃至整个宋代著名书画家置身其中,这里可以汇集宋朝绘画艺术的千年元素。这是文化传承,也是文化再生,更是全面振兴青州书画艺术的千载良机。青州号称书画城,是艺术家的天下,全市书画界若能审时度势,拿过淄博接力棒,群策群力,玉成一座高水准的以李成为统帅的我国第一个山水画发展史图文陈列纪念馆,真将无愧于前修来哲矣。
余 论
应该说宋城作为商业运作是成功的,但与文化青州,特别是和整座青州历史文化名城建设的要求还有差距。揭示历史,服务现实,是历史科学的重要使命。青州宋城需要真实的历史记忆,在这个问题上不可感情用事,只能实事求是。笔者为宋城注入的这些宋朝文化元素,长期以来鲜为人知,或者虽为人知,却未被研究者重视,自然也就没有利用。它们的发掘运作,可以全面提升宋城文化品质,垫高宋城发展优势,促使整体影响力和美誉度显著上升。必须强调的是,所有为宋城发展付出辛勤劳动的各界人士都值得我们尊重,今后的改造提升工作仍然离不开他们的大力支持。整座宋城还有很大的深化、细化空间等待我们去填补,所有新创景点都需编写说明词和设立标牌展示。惟其如此,方能使人读懂这座仿宋城。风物长宜放眼量!今日探讨宋城,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解决几个实际问题,更重要的是整个青州古城的修复工程也应有遵循如此模式的必要。历史文化是丰富多彩的青州文化的主体,让历史文化之花开遍青州的每一个角落,才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作者系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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