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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外空翠李宝峪
来源:今日青州网      时间:2017-05-17 10:35:26      
内容摘要:云门山外,有个叫李宝峪的村子,因先人李宝成仙而得名。小村北倚劈山,东靠八仙台,南边山峦连绵,西山为钓鱼台,山中藏有李仙洞。村里村外树林阴翳,遮村蔽日,古槐为最,枝叶茂盛,依然茁壮。山林间多泉眼,汇


云门山外,有个叫李宝峪的村子,因先人李宝成仙而得名。小村北倚劈山,东靠八仙台,南边山峦连绵,西山为钓鱼台,山中藏有李仙洞。村里村外树林阴翳,遮村蔽日,古槐为最,枝叶茂盛,依然茁壮。山林间多泉眼,汇流成河,为瀑水涧的源头。
诗的味道
  深秋,第一次走进李宝峪,是寻着李文藻诗句去的。
  最早知道李宝峪,是从李文藻的诗文中得知的。李文藻,清益都人,官至桂林府同知(知府的副职),天资俊朗,聪颖异常,善诗文,一生著述甚多,清代学者钱大昕称其为“天下才”。他常年在外做官,颂扬青州的诗句鲜有闻,然而一个极其偏远又僻静的小山村却能走进他的笔下,触发他的创作灵感,为何故?不妨拿来先睹为快。
游李包峪
(一)
  不知李包峪,行入辋川图,秋至山能瘦,林荒径欲无。
  来看惟野老,问讯向樵夫。云外谁家宅,香醪可许沽。
(二)
  峦嶂四周绕,村前一顷平,此中把犁者,九月尚深耕。
  空翠客人湿,夕阳鸦背明。欲归还不忍,惆怅野人情。
  吟咏着他的诗句,恍惚间,回到了康乾盛世。也是一个秋天,李文藻跌跌撞撞地误入了李宝峪,山野空旷,林荒径无。百无聊赖处,偶遇一樵夫,便相伴而归,入得村来。时至中午,借农家庭院,买酒痛饮,好不畅快。他一边独自饮酒,一边欣赏着山村的自然风光,看四周山峦叠嶂,环绕村外,一种与世隔绝的畅然便溢满胸中。尘世的一切烦恼忧愁也在清秋的时空中,和着鸟鸣,抛向了九霄云外。
  午后,阳光和煦,酒足饭饱之后就到村外的山峪里走走吧。田地里,耕者把犁,牵缰喝牛,翻出泥土的气息。行走在山民用脚踩出的山间小路上,一眼的山,一眼的树,怡了性情,醉了心扉。不觉中,已是夕阳在天,鸟雀归巢,山野俱静,隔离了尘世的喧嚣,把自己也融入了这片山林,不忍离去,只留下一声声的叹息,交付给山涧的溪水,在亘古的青山间潺潺环绕。
  陶醉在李文藻的诗情中,沿瀑水涧东侧曲曲折折的柏油小路,行至最尽头,便走进了李宝峪村。村庄四面环山,幽静安然,西北处有一条狭窄的柏油路与外界相通,为进出村落的唯一通道。青石红瓦的民居房舍依山而建,挨挨挤挤,高低起伏,顺着山势南北排列开来,尽管小巷窄短,却能互相通达,便于往来。沟底是树,密密匝匝,笔挺俊逸,望空争长。
  站在村中,恍若隔世,仿佛改换了时空,忘却了来路,也忘却了自己,只是傻傻地呆立着,犹如走进了一个梦,一群顽童在旧巷里穿梭,其中就有一个我。从梦中醒来,才感觉到这里的山是那么矮,这里的云是那么低,只是逢了清秋,更显的空旷辽远,不着边际。
  深秋,树叶几乎落尽了,小村显得清冷而又寂寥。村人们忙完了农活无所事事,便晒着暖阳,围坐在一起,吆吆喝喝,玩着纸牌,好一幅清闲自在的神情。女人们则三三两两坐在大街的石墩上一边闲聊,一边忙着手中的针线活。城市的喧嚣,熙攘的人群,滚动的车流在这静谧的时空里都遁去了踪迹,只留下静默的山,孤寂的树,飘忽的云,还有一村怡然自乐的乡亲。
泉的颜色
  一次在集市上,巧遇一个卖桃的山里桃农,问起李宝峪的山泉是否喷涌了,他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情。于是,在那个绿了山野的盛夏,我第二次走进了李宝峪,这次我是踏着瀑水涧的溪水而来。
  瀑水涧是南阳河的一条重要支流,也是一条生态文化之河,其“石瀑冰帘”就是古青州十景之一。郦道元在《水经注》中写道“(石井水)长津激浪,瀑布而下,澎赑之音,惊川聒谷,漰渀之势,状同洪河。”后来范仲淹、欧阳修、黄庶都在这里留下了绝美的诗篇。而这次来到李宝峪,是为了寻找瀑水涧的源头,好在元代于钦《齐乘》中给我们指明了迷津。
  盛夏,走进李宝峪,一扫上次萧瑟清冷之感,满眼是生命的颜色,高高低低的树在村子上空塞得满满当当,密不透风,藏起了房屋,也挡住了骄阳。走在绿荫中,也把自己染成了绿色,浑身透着一股清凉。难怪村里人说,不管什么时节,住在村子里的人睡觉都要盖被子。
  村里人告诉我,瀑水涧在李宝峪有两个水源,一个是南井,一个是白石泉。南井就在村子的南边,顾名思义,这应该是一个井,只是这个井是在泉眼的基础上逐渐堆砌而成的,后因家家户户都用上了自来水,这口老井也就被废弃了。即使淡出了村民的视野,但它一年四季都汪着水,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夏天,雨季到来,他的生命力表现得特别旺盛,水咕嘟咕嘟地喷涌着,溢出老井,冲刷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过了南井,继续往前走,直到山脚下,这里有一片粗壮的大树。梨树,核桃树,香椿树,槐树,一棵棵枝繁叶茂,浓荫一片,把窄窄的山涧遮得密不透风。一股清澈的泉水从散落在山涧的石头上流淌而下,石块激起白色的水花,远远望去,原本青色的山石在泉水的冲刷下,白花花一片,似银,白石泉由此得名。我们顺着水流,往上攀爬,直到半山处一棵槐树下,才找到了藏在岩石下的泉眼。泉眼纵向裂开,就像山体张开的大嘴,肆无忌惮地张扬起率真的个性,呼哧呼哧地往外吐着泉水。
  由于几天的连续降水,山体浸饱了雨水,汇聚到白石泉处,把泉眼鼓了个饱满。泉水流到山崖处,便飞流而下,跌落成银河一片。或许,山本该也是有生命的,喷涌而出的山泉不就是大山流出的血液吗?
  在空翠的山野里,飞流的泉水,凉爽的清风,繁华如盖的浓荫,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陪伴吗?人生自然,最终还是要回归到大自然中,一生苦短,何必为难了自己,让清规戒律束缚了内心的本真。
  我想,我应该在李宝峪给自己安一个家,让生活变得诗情画意起来,简单而又惬意,平凡而又恬淡。
仙的故事
  和村子里的老人攀谈起来,兴致最高的是先民李宝的故事。
  过去,村里有个樵夫叫李宝,以打柴为生。一天,他打柴来到了村子的东山上,也就是现在的八仙台,看见八个仙人一边吃着仙桃,一边悠闲自在地下棋(今山顶处有棋盘为证)。李宝又饥又渴,看着他们身边又红又大的桃子,口涎欲滴,便忍不住停了下来。八个仙人依旧旁若无人的自顾下棋,他们把吃剩的桃子随手一扔,李宝就拾起来,把他们剩下的桃子吃得一干二净。李宝边看仙人们下棋,边捡拾丢弃的桃子吃,便忘却了归路。殊不知,山下的村子春来冬往,四季轮回,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直到有一天,李宝从山上下来,却找不到自己的家。原来的村子已经从山里面搬迁到了山下面。他在街上走着,没有人认识他,即使几个年纪大的老头,交谈起来,也从未听说过有李宝这个人。他失望极了,便独自来到村西的山洞里隐居起来,最终坐化成仙,这便是李宝峪村名的由来。听起来是神话,但是八仙台上依旧清晰可见的棋盘说明了什么呢?名字确凿的李仙洞又说明了什么?
  这个故事与明朝冯梦龙先生《醒世恒言》中“李道人独步云门”的章节如出一辙,只是主人公改了姓名和地点,冯梦龙的主人公是一个财主,叫李真,故事发生的地点是云门山和云窟,故事的经过和结局是极其相似的。我不知道,是村子里的人根据冯先生的小说演变而来呢?还是冯先生来到李宝峪听了村民的传说创作而成?有些是与非,很难做出决断,越想搞清楚,却越想越糊涂,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你一认真就错了。那就尽管随它去吧,何苦纠结其中,不能自拔。但是老人们所说李宝成仙的洞窟李仙洞还是要去看一看的,或许能沾点仙气,于是,抬起脚出了村,顺着石蜡溜,往山里走去。
  向导姓项,是一个七十二岁的老人,对当地的传说故事知道甚多,但问起村西这条山谷为何称作“石蜡溜”,他却难以回答。山上没有明显的路,只好摸索着前行,走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在最里面的半山中找到了李仙洞。
  洞口朝南面山,处在半山的悬崖之上,洞体长约三十多米,呈西北走向,横向几乎贯通了山体。我们借着手机微弱的电光进到了洞中,这是一个十几米深的宽敞厅堂,地上残留着灰烬,像是有人生火的痕迹。厅堂尽头是一段狭窄的通道,需要身体侧立并且呈半蹲状,才能勉强通过,如果身体稍微胖大一些,就可能无缘里面的风景了。侧着身子勉强过了窄道,进入一个面积只有三、四平方米的内室,内室不大,却有五、六米高,立在中间有种紧凑感,却没有压抑感。
  继续往里,爬过一个石洞,便来到了最里面的大厅。大厅宽阔,足有七、八米高,能容纳二、三十人。岩洞中潮湿异常,耳边时不时传来从岩层中渗出的水珠滴落在洞底的声响,顺着声音低头看去,有些泥土沉在脚下,不仅疑惑青石山洞中这土层从何而来。岩壁上倒挂着几只蝙蝠侠,或许是因为我们的侵扰,有几只受到了惊吓,振动着翅膀在我们的头顶上飞来飞去。
  从石壁遗存的痕迹来看,由于雨水的长期侵蚀,洞里曾经形成过石笋和石钟乳,外来人可能出于好奇,从岩壁上把它们敲掉了。眼睛随着光线移动,突然发现身旁的青石岩质洁白发亮,与众不同。蹲下身子,发现了铁棍的凿痕,捡起一块碎片,放在光前仔细端详,才发现这块类似石蜡的岩石通体白色,沙楞楞透着寒光。石蜡溜名字的由来是否与这些白色的石头有关?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大自然为何放了一块洁白的沙石在这洞中,难道是为了显示它的神奇和魅力,我不得而知。或许,这块尚未成色的白色玉石就是李宝坐化而成的吧!想到这里,我不仅哑然失笑。
村的念想
  村子里有一座破败的观音庙,只残留了部分屋框子,能模糊地辨别出它大体的样子。庙的东南角矗立着一座钟楼,矮矮的两层,残缺不全,那口老钟也不知了去向,只有泛白的青石杂乱地堆砌着,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曾经的过往。
  老庙留给人们最深的印象,是院中的那棵古柏,说起来,老人们依旧记忆犹新。据说,那棵古柏笔直的干,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每当风起,很远就能听到风穿行在柏叶间发出的嗖嗖声响,清脆戾空,经久不绝,全村人都能听到。七十年代,古柏倒下了,说是用来为学校做课桌,而今那些课桌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老人们的叹惋:如果那棵古柏还在,该有多好呀!或许,古柏的魂魄早已随着曾经香炉里旺盛的烟火飘散在了天际,只留下了一个使人遗憾的传说。
  好在村中还有两棵古槐,一棵种在院子的屋山旁,一棵种在大门外的巷子里,他们是李宝峪村沧桑岁月的见证者,也是村子里最为高寿的长者了。离开李宝峪的时候,我想应该去和古槐道别。
  一千多年过去了,岁月沧桑了他们的容颜,却没有摧残他们对生命的渴望,就像村里人所说,这两棵槐树已经像李宝得道一样,成仙了。说来也怪,他们的枝干枯死后,却从来没有落在附近的屋顶上,砸坏了房子。夕阳西下,他们就像守家的老人,在村子上空翘首眺望着远方,一声声呼唤着晚归的子孙。暮色中,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苍老的躯干上,换得千年的慰藉。他们默默守护着脚下的这片土地,见证着人事的代谢,日月更迭,繁衍生息。
  云外空翠神仙地,留得人生尽逍遥。走进李宝峪,却走不出心中的那个梦!     王公学

编辑:今日青州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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