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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世界 古城青州(40)情牵蝴蝶坠儿
来源:今日青州网      时间:2018-07-05 09:29:47      
内容摘要:(上接2018年6月28日二版) 你答应娶我了?香云企盼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欣慰。她听到天风的心咚咚地跳,她的心也同他一样怦怦乱跳。两颗火热的心,不约而同地进入了甜蜜而又温柔的梦幻深处…… 云过雨停。


(上接2018年6月28日二版)
  “你答应娶我了?”香云企盼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欣慰。她听到天风的心咚咚地跳,她的心也同他一样怦怦乱跳。两颗火热的心,不约而同地进入了甜蜜而又温柔的梦幻深处……
  云过雨停。天风抱歉地说:“云,从今天起,你就是穷木匠的人了,后悔吗?”
  “不悔。我早就盼着这么一天。老天爷成全了咱俩,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你呢?”香云言恳意笃。
  天风掷地有声:“老天在上,我会一辈子护着你。这些天来我特别想你,一心想化作蝴蝶坠儿随在你身边……哎,那坠儿刻好了,我都忘了告诉你。”
  “是吗?快拿来看看。”香云坐起身来,接过蝴蝶坠儿,仔细地端详着。那坠儿小巧玲珑,不足方寸,红中透着亮。蝴蝶背上刻着一个“香”字,腹上刻一个“云”字。双翅劲展,似翔如舞。那头、那尾、那眼、那腿就如活的一样。
  香云爱不释手,把坠儿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袋,兴奋地对天风说:“我这就回家对娘说,蝴蝶坠儿就是信物。不,这是你的聘礼。也不,这是你的心。我这就把娘接出来,趁着天黑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好,我等你。”天风满口答应。
  香云欲走又回:“咱们走了,你爹咋办?”
  “我想法告诉爹,他会支持咱们的。咱们出去混好了,把我爹,不,把咱爹接去,就再也不回这破地方了。”年轻人率直,一气说了好远。
  香云走后,天风草草准备了一下,盘算着如何去码头寻爹。爹见多识广,肯定会为他们指条明路的。可他等到日落西山,香云没有来;等到月挂东南,香云没有来;直等到次日天亮,香云也没有来。他心中着慌,不由得蹭到郝家门前窥望。门前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不往好处想,担心香云出了事。
  天风猜得不错,香云一进家门,就被郝仁义关了起来。她喊娘,娘昏迷不醒。随后,她手脚被绑嘴被赌,动不能动,喊也不能喊了。郝仁义告诉她,今夜要把她嫁到黑石寨去。
  半年前,郝仁义在赌场输了三千两银子,赢家是黑石寨的财主石老黑。这么多的债银一时难以凑齐,石老黑说银子不要了,把你女儿嫁给我儿子吧。郝仁义仔细琢磨一番,是桩合算的事。石家三个儿子死了两个,就剩下石三俊一个熊渣子。香云嫁过去,石家那份偌大的家业还不都归了他姓郝的,他当即应了这桩婚事。石家几次催娶,郝仁义一味拖延,一是不敢对姚氏说明,怕她母女反对;二是还没找到机会实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昨天,姚氏告诉了女儿的心事,他怕夜长梦多,急忙差人通知了石家,约定今夜来迎娶。
  香云不吃不喝,以死抗婚。郝仁义花言巧语地劝说:“不吃怎么行?总不能叫石家娶个病媳妇吧。”再说他还要取悦于她呢。香云想找机会逃走,不想硬碰硬,于是假装同意了婚事。郝仁义喜不自胜,令人将饭菜端上。
  送饭的佣人叫小英,与香云很合得来。香云如遇救星,悄声央告:“小英姐,你去告诉天风,叫他今夜来救我。”
  “你放心。”小英说,“只是老爷管得紧,不让我们出门。不过别着急,我会想法子的。”
  小英趁众人吃饭的工夫,佯装唤狗溜到了院门前。门锁着,她发现门缝外面有个身影在晃动,就故意喊:“谁呀?老爷不准外人进入,快走吧。”对方听出是小英的声音,忙说:“我是天风。”小英对着门缝:“小姐今夜要嫁到黑石寨,你快来救她。”说完迅速离开了门洞。
  事情来得突然,必须当机立断,天风决定豁出命去救香云。半夜光景,他用白酒泡了几个肉火烧,扔进了郝家大院,狗抢食一空。起更时分,扔进院子几块砖头,狗也不咬了,天风才越墙跳进郝家。
  前院侧房里杯盘狼藉,七八个家丁醉得歪三倒四。后院大厅里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东厢房里姚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没有动静。西厢房里半明半暗,天风知道那是香云的房,遂潜入窗下。
  闺房里声音不高,却十分清楚,郝仁义舌头上绽着莲花似的在哄骗香云:“……爹待你不薄,用天竺国的檀香木为你做的妆奁,用西洋珍珠玛瑙为你做的首饰,样样俱全呀,谁家女儿有这样的福气?石三俊虽然丑点,可石家有的是钱,这样的人家到哪里去找?”
  “我不稀罕。”香云顶了一句。
  郝仁义不气不恼,反而嬉皮笑脸:“爹知道你嫁给石三俊是亏了些,不过,有爹哩!石三俊傻点更好,爹身强力壮,保管叫你过瘾……你就随了爹吧,要不是爹喜欢你,早把你嫁出去了。”灯灭了,随即房里“扑隆扑隆”一阵响,又听“哇哇”几声呼叫,看来香云的嘴被堵上了。
  天风怒火中烧,“嘭”的一声将房门踢开,顺手抽出门栓,朝床前胖熊似的黑影“叭叭”就是几下子。“哎哟,救命呀,抓贼呀……”郝仁义被打得鬼哭狼嚎。
  香云惊呆了,黑灯瞎火的不知道谁闯了进来?天风摸到香云,解开绳索,拉了她的手:“快,快随我走。”香云在绝望中听到天风的声音,叫不出惊还是喜,跟了天风就跑。前院的家丁听到呼喊,一呼啦拥进后院。天风和香云插翅也难逃,被五花大绑起来。
  郝仁义捂着受伤的屁股,待认清是天风,歇斯底里地大发淫威:“这贼夜闯民宅,行奸杀人,给我打死他。”天风被摁倒,乱棍劈头盖脸地落下,直打得皮开肉绽。开始天风还痛斥郝仁义丧尽天良,一阵棍棒之后就不吭声了。香云又被关进了闺房,听家丁说天风被打死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郝仁义穷凶极恶地吼:“明天报官,处死这蟊贼。”郝仁义考虑到自己的名声,不想天风半夜三更的死在他家,命家丁泼凉水将天风弄醒,绑在走廊的立柱上。
  四更天,人们用椅子抬着一身婚妆的香云塞进了花轿。天风的身子被绑着,嘴被堵着,眼睁睁地看着香云被人抬走。他肝胆欲裂,可又束手无策。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个随轿护送的家丁踉踉跄跄闯进厅堂,火烧屁股似地向郝仁义禀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跳崖了……”
  “啊!怎么回事?”郝仁义惊惶万状,眉头拧成了疙瘩。
  家丁说:“小姐一路上乱撞,晃得轿夫们东摇西摆的。翻过劈山岭,轿夫说到九丈崖了,小姐别晃了,谁知她晃得更厉害了。轿夫停下轿想背她过悬崖,咋也想不到趁落轿的工夫,小姐挣脱众人跳下了九丈崖……”
  郝仁义急得疯狗似的团团转:“你们赶快救啊!”
  家丁说:“轿夫们见出了人命,轿子也不要了,四下逃散了。石家的管家也不敢下崖,颠着屁股报丧去了。我俩的灯笼灭了,也不敢下九丈崖……”
  郝仁义大骂管家混蛋,急令家丁燃起火把去寻,连看天风的家丁也被撵了去。
  郝仁义看天风气息奄奄,一动不动,就放心地回到厅堂,沙哑着嗓子要喝茶。
  小英闻声忙到厨下伺候茶水。她目睹夜里的事,心中惶恐不安。天风是她捎信传来的,万一死了,怎么对得起香云?如今香云又跳了崖,要是两人都死了,她的孽可就造大了。往深处一想,夜里的事有些蹊跷:天风是香云叫来的,怎么会强奸杀人?天风就是杀人也应棒击头部,怎么会砸在郝仁义屁股上?晚饭后东家三令五申,不让下人进后院,说要独自规劝女儿,莫非……她不敢再往深处想,但她很知道郝仁义是个啥东西,别看满口的仁义道德,实际上是一肚子男盗女猖,连她这烧火丫头也都糟蹋过好多次了。想到这里,她决定救天风。
  小英提着热茶壶,趁往厅堂送水的机会,将捆天风的绳扣解开了。天风望她一眼,没有吭声。
  小英走进听堂,郝仁义问:“廊下那贼怎么样了?”小英说:“一动不动,大概死了。”
  郝仁义放下心来,喝完茶又叫小英看他的伤口。小英故意惊呼:“了不得了,那药没缚到伤口上,还冒血哩!老爷,我给你重新包包吧。”待小英慢吞吞地缚了药又包扎好,就听院子里一阵狗咬。
  郝仁义提着裤子蹿出厅堂,骤然不见了天风,气急败坏地狂吼:“贼跑了,贼跑了……”回头问小英,“你看见了吗,怎么跑的?”
  小英摇摇头:“狗朝着墙头咬,莫非贼从墙头上跑了。”
  郝仁义恍然大悟:“肯定是许木匠把他儿子救走了,能飞檐走壁的,除了那老东西还有谁?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等着瞧!”
  天风挣脱绳索,本想进厅杀死郝仁义,一来遍体鳞伤又手无寸铁,二来一心救香云,就匆匆逃出郝家奔了九丈崖。
  天色微明,天风远远望见家丁们空着手往回走,疾忙躲在暗处。家丁们经过时,他听得清楚:“找不到人怎么向老爷交待呢?”
  “就说被狼叼走了。”
  “狼不能连衣服也吞了吧。”
  “狼怎么敢在路边吃人?肯定连人带衣拖进洞里去了……”
  天风的心就像恶狼在撕咬,待家丁走过,疾忙转到九丈崖下。
  崖下一棵柿子树,树下几许残枝落叶,叶间几处血迹。天风认为家丁说的对,香云肯定被野狼拖走了。他擦去汗水,咬牙切齿地发誓:杀死郝仁义,为香云报仇。
  白天不便动手,天风猫在山旮旯里,耐着性子等天黑。他突然记起爹,自己逃了,郝仁义肯定到木匠铺子里闹,万一老爹从码头回来了,可就祸不单行了。
  夜幕降临,天风潜回家,推开房门,取火一照,床翻柜倒,浪籍不堪。低头看时,爹躺在血泊里。他扶起爹一声连一声地呼唤。许木匠许久才睁开眼,气息奄奄地说:“我都知道了……你快走吧,别管我。”天风想把爹背到隐蔽处,再去报仇。许木匠挣扎着说:“爹不行了……”说着“扑”地喷出一口鲜血,闭上了眼睛。
  天风悲痛万分,两手抖着放下爹,抄起一柄凿子,照老办法把狗喂醉了,越墙跳进郝家。
  家丁们闹腾了一天一夜都乏了,睡得死猪一般,值夜的也在前院廊下打瞌睡。天风摸进后院,厅堂里亮着烛光,郝仁义和段郎中在对饮。天风溜到门前,就听郝仁义悄声问:“东厢房那老妖婆死了吗?”
  “死了,我又加了砒霜,撬开嘴灌的,当场就断气了。”段郎中一派媚相。
  “你可是立了大功了,那年你帮我药死了郝长青,又扇动光棍们逼迫姚氏改嫁,又出面为我做媒,我才有了今天。这事我一直挂在心上,因碍着姚氏,还没有重谢你。都是这黄脸婆不知好歹,挑唆女儿和我过不去。这下好了,你帮我除了这老祸害,她女儿也喂了狼了,再也没人烦我了。如今我家大业大官也大,还怕黄花闺女弄不到手……”郝仁义得意忘形。
  段郎中随声附和:“那是,那是,庄主吃肉,我也跟着喝点汤嘛!”
  “不用你提醒,我早就为你备好了。这是二百两白银,你看。”郝仁义取出一包银子。段郎中的眼珠子顿时长了二寸,伸手就去接。郝仁义将银收回,鹰隼似的盯着段郎中:“这天大的秘密,你若说出去怎么办?”
  “我不说,到死也不说。”
  “那好,你将这杯酒喝了,对天发誓,我就把银子给你。”
  段郎中端起杯,一仰脖子将酒灌下,咂咂嘴:“我对天发誓,我若泄密,叫我立刻就死……”“死”字刚出口,就“哎哟哎哟”地捂着肚子嚎。天风突然明白了:“郝仁义,你这白眼狼,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朴朴”,段郎中口吐浊血,在郝仁义的狞笑中癞皮狗似的倒在地上。
  郝仁义收起银子,得意地冷笑着:“短命鬼,想讨老子的便宜,没门!死了正好,给我填井去。”他对自己杀人灭口的阴谋甚为得意:大门关着,下人们不准到后院,姚氏死了,今夜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段郎中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如今除了,再没人知道他的事了。他气喘吁吁地向门外拖死尸,怎奈屁股还疼着,尸体又重,过门槛时不慎被绊了个四蹄朝天。
  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直在门外气得发抖的天风,一个箭步窜上去,握紧凿子朝郝仁义的胸膛刺去。“扑哧、扑哧”,那凿子拔出又插进,痛快淋漓地七八下。这个伤天害理的淫棍恶魔,还没来得及看清刺客是谁,就陪段郎中去了。
  天风挂着香云娘,到东厢房一看,姚氏早已浑身冰凉了。他想一把火烧了这狼窝,又怕连累了乡亲,就翻墙离了郝家。
  东方已现出鱼肚色。天风不敢耽搁,匆忙回家,背起爹的尸体奔出村子。许家族茔在云门山下,天亮前是赶不到了。往哪里葬父亲呢?走得仓促,连镐都没带,一时犯了难。经过蝴蝶潭,忽然发现潭侧有个树坑,白天人们刨树,坑还没来得及填。他只得将就着把爹放进坑里,双手扒土,筑了一个小坟堆。取了三根草插在坟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地说:“爹,我把仇报了,儿子要走了,您老人家安息吧!”说罢立起身,放开脚步,飞也似地消失在晨雾里。
  天风流浪了数日,来到黄巢关。关前帖着告示:鞑虏入侵,贺元帅招兵。他想,与其这样东躲西藏,倒不如从军入伍。左右是个死,战场上战死胜过被官府处死。思虑已定,他毅然报名。招兵的军爷闻听他叫“言大虫”,笑他怎么起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天风心想:真名倒好听,可惜不敢用。
  天风木匠出身,甚有臂力,加上喜好拳术,舞刀弄枪、拉弓射箭都不在一般人之下,训练结束时,当了个小头目。他对手下的士兵特别关心,每次战后都照顾受伤的兄弟,因此经常回营晚些。一次,他为照料一个重伤的兄弟,赶回营地时,将士们已经吃过饭了。贺家军以神速见长,其诀窍是士兵自炊自食,即一兵一铜锅,战时铜锅当盔,平时做炊具。天风安顿好伤兵后,从马背上取下铜锅,生火做饭。饭刚熟,号角骤起,原来是鞑虏来袭营。
  天风顾不上吃,又舍不得将饭倒掉,匆忙连锅带饭拴到鞍上,提刀纵身上马。开始那马不觉得热,七颠八颠,热锅溜到马屁股上,像火炉一样烫得马四蹄蹬开,“咴咴”地嘶叫着,猛虎一般蹿进了敌阵。他想,既然闯进来了,不如拼命,遂使出浑身的解数,抡起大刀左劈右砍,马疾刀亦快,敌兵的头削西瓜似的纷纷落地。敌酋从未见过旋风似的烈马,更没见过闪电般的大刀,吓得一旁高喊:“来将通名!”天风杀得性起,舞着大刀吼:“老子言大虫来也!”敌酋暗忖:敢称大虫者,决非平庸之辈,于是急令鸣金撤兵。敌兵闻讯,阵脚大乱,兵败如山倒。待贺帅领兵赶到,鞑虏早已抱头鼠窜而去。
  贺元帅大喜,回营升帐,论功行赏。封天风为先锋官,为他挑了百名骁勇敢死之士,组成了先锋军。自此,每战都由天风率兵打头阵。敌军听说言大虫来了,闻风丧胆,不战自溃。贺家军军威大震,朝野皆颂。鞑虏屡战屡败、一蹶不振,一连十几年,边境靖绥,国泰民安。龙心大悦,敕封贺元帅为镇国公,封其夫人为诰命夫人,并恩准家眷到边关探亲。
  元帅夫人知书达理,贤淑慈惠,生有三子一女。儿子均已成家立业、为官在任,惟小女玉华待字闺中,晨昏与母亲相伴。
  天风闻知元帅家眷光临,命士卒将厅堂收拾整齐,备好宴席,隆重迎接。一切安顿好了,天风整装进厅拜见夫人。夫人早已听说言大虫的威名,今日又见一表人才,心下喜欢。寒喧过后,笑逐颜开地提出要将女儿许配于他。
  事情来的突然,天风忙说:“不行,不行。末将出身寒微,而且已经三十三岁了,小姐乃大家闺秀,正在妙龄,我自惭形秽,怎敢匹配小姐?”
  夫人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你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元帅多次对我提起你,你就不要过谦了。”
  天风惶恐道:“元帅对末将恩重如山,情同父子,若没有元帅提携,也不会有末将的今天。夫人为小姐择婿,末将实在不敢从命。”
  夫人说:“把小女许配给你,元帅早有此意。古人说的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同意了这门亲事,以后元帅领兵上阵如虎添翼,这与国与家都是有益的。”夫人看天风低头不语,似乎猜着了他的心事:“我明白了,你是没见过我女儿。好吧,这就叫你们见上一面。”遂令人传唤玉华。
  门帘掀处,丫鬟扶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走出来。天风抬头看去,少女樱唇微启,秋波欲流,绰约芳姿,天生丽质,走起来如花枝振颤,不愧为大家闺秀。
  玉华向天风道个万福,娇羞地站在夫人身旁。
  夫人笑着对玉华说:“儿啊,这就是你父帅时常在信函中夸奖的言大将军,百闻不如一见,你可要看仔细了。”
  玉华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顿时面颊绯红,不由得向天风漫闪了一下秋波,羞答答的由丫鬟扶回内室去了。
  夫人转身问道:“言将军,见过小女后,你意下如何?”
  天风心里挂着香云,听夫人动问,语无伦次地说:“小姐虽然年轻,但是……但是小姐未必满意。”
  夫人笑了:“我和小女事先有约,如果中意,她就一言不发,径直回房去。如果不中意,就奉茶敬客。刚才那神态举止分明是钟情于将军。如果你不嫌弃小女,回头我和元帅商量商量,择个良辰吉日,把你们的终身大事办了。”
  “不用商量,明天就是黄道吉日。”贺元帅一步跨进门来,边坐边说,“这边关上的事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探马来报,有股商队十分可疑,我等要随时准备迎战。叫我说,这喜事办得越早越好。”
  一番话说得天风心潮浮动、思绪万千。自己坎坷半生,也该娶妻成家了。娶妻,不是没想过,当年为娶香云,弄得家破人亡,自己也险些丧了性命。从军后常年征战,朝不保夕,既没有心思也没有条件成家。眼下时局安宁,虽也曾想到成家,可没有合适的人选。今天喜从天降,又是名门中的丽人,实在是机缘难得、艳福不浅。自己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一直念着香云,可香云早已去世多年,自己也不能孤苦一生啊!想罢,上前深深一躬:“多谢元帅、夫人恩典,末将遵命就是了。”“嗯!还叫元帅吗?该叫父帅了。”贺元帅捋着胡须笑了,夫人也笑了。
  嫁衣、喜房、酒宴、鼓乐都是现成的,喜事说办就办了。
  更深夜静,贺客散去,洞房里就剩下天风、玉华两个。天风喜滋滋的为玉华挑去盖头,昨天当着众人的面,没敢仔细盯睹芳容,今夜看来,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女。一双乌亮的凤眼,秋水似的脉脉含情;芙蓉般的面颊,娇中含羞,醉人心扉;樱桃小口,一抹笑意,透着无限的诱惑。他同她喝了合婚酒,亲手为她解带宽衣,催她就寝。
  “我自己来。”玉华羞怯地笑着,走到菱花镜前,脱去嫁衣,谢去首饰。一头秀发瀑布似地泻下,发隙间,雪白的肩头格外靓丽。
  天风眼前一亮,这情这景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无意多想,先自宽衣上了床,美美地望着凌波仙子般的娇妻在卸妆。
  玉华转过身来,胸戴一件精心刺绣的金边红兜兜。兜下鼓鼓的,像两只雏鸽儿,颤颤巍巍的似蠕若驻,把天风撩逗得一刻也难以忍耐。他忽地跳下床,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目不转睛地近看。突然,他想起了当年在木匠铺子里与香云拥抱的情景,当时香云也是乌亮的秀发雪白的肩,也是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也是目不转睛地对望着……他看哪,看哪,不知怎的,玉华那眉、那眼、那面庞、那红唇,竟然和香云一模一样,连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也与香云不差毫厘。天风压抑不住火山爆发似的激情,将玉华抱上床,摘去红兜兜,伸手去摸那对颤巍巍的“鸽子”。蓦的,奶沟间有个红点儿一闪。他不经意地望一眼,是一枚项链坠儿。神差鬼使的,他又望了一眼。心里陡然一颤:项链坠儿那形状、那颜色怎么那么熟悉呢?他托起坠儿到烛前细看,是一枚蝴蝶形的桃木红芯坠儿。
  天哪!这坠儿怎么和他刻的坠儿一模一样啊!他心头狂跳不止,手握着坠儿翻来覆去地观察,不是他刻的那枚又是什么呢!那蝴蝶坠儿刻了一千刀,每一刀都刻骨铭心,每一刀都是他对香云的心。看着蝴蝶背上的“香”字和腹上的“云”字,他断定这就是他送给香云的信物。纵然千真万确,可为什么会在玉华身上呢?是有人在香云遇难处捡的,还是香云还活着,将坠儿送了人,还是……疑虑一起,性欲就像退潮一样“刷”地泻去。
  玉华看天风痴痴地望着坠儿,笑着说:“夫君若喜欢,就拿去吧。”
  天风摇摇头:“玉华,这坠儿是谁送的?”
  “没人送,我从小就戴着。”玉华言之凿凿。
  天风暗想:元帅南征北战,什么奇事都会遇到,也许是士兵捡了来交给元帅,元帅又送给女儿的。想到这里,心情宽泛了许多。不过,他不敢造次,想问明夫人再说。
  “天色不早了,睡吧。”玉华理着鸳鸯被,悠悠的目光里,透着向往与期待。
  “我有点渴,你先睡吧。”天风望一眼玉华,穿了衣服走到外间。
  玉华好生纳闷,刚才还是一团火,眨眼之间怎么就冷若冰霜了呢!她随后穿好衣服,跟到外间:“你不舒服吗?”
  “嗯。”天风信口应着,“头有点胀,是白天酒喝多了。不过不要紧,坐坐就会好的。你先睡吧。”
  玉华深信无疑,端来茶水,陪天风坐了一会儿,自回内室睡下。
  三天过去了,玉华愁恹恹的,眉头不展。夫人看在眼里,一旁悄声询问:“姑爷对你好吗?”
  玉华先是不说,被问急了才红着眼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先前他还温言热语的,后来就冷冰冰的,自拜了天地就没沾我的床。      (中)  (刘继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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