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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世界 古城青州(41)情牵蝴蝶坠儿
来源:今日青州网      时间:2018-07-26 09:29:51      
内容摘要:夫人好生气恼,去禀告元帅。恰元帅升帐处理紧急军情,她只好退了出来。 原来鞑匪化装成商队,趁其不备偷袭边境,掳走了一批百姓和财物。天风身为将军,请命前往。贺元帅沉吟再三,令天风出征吧,正值新婚;不令


夫人好生气恼,去禀告元帅。恰元帅升帐处理紧急军情,她只好退了出来。
  原来鞑匪化装成商队,趁其不备偷袭边境,掳走了一批百姓和财物。天风身为将军,请命前往。贺元帅沉吟再三,令天风出征吧,正值新婚;不令他出征吧,又怕人说刚当了岳父就护女婿。为国不能顾家,再说也不过是一小股流寇,谅无大碍,就毅然令天风出征。
  天风率领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歼灭了匪贼,救回了被劫的百姓和财物。难民中有几个尼姑,经查询是云缘庵的。云缘庵偏远,天风便亲自将尼姑送至庵内。
  云缘庵的住持千恩万谢、热情款待。恰天色已晚又下起了大雨,住持非留天风暂住一宿。天风盛情难却,只得应允。
  次日辞行,住持带着被劫的尼姑相送。尼姑们已非昨日蓬头垢面,一个个梳洗干净,穿戴整齐,闭目合十,极其虔诚地诵经祝福。
  天风回谢之际,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那眉、那唇、那脸庞酷似玉华。不,不像玉华,像香云。他以为看花了眼,用力揉揉眼睑,定睛再看,那身段、那肤色,不是香云又是谁?“香云!”他脱口欲呼,又觉得太唐突,忙掩了口。犹豫之际,就听住持一旁说:“言将军似若有事,不妨借一步说话。”
  天风点点头,离鞍下马,悄声问住持:“左边那位细高挑个儿白净净的师父,如何称呼?”
  “她原先叫未缘,如今叫了缘。”
  “师父,你可知道她俗家的名姓?是从何方来的?”
  住持想了想:“她是十几年前逃荒过来的,大概是卧牛城那边的。俗姓郝,叫郝……”
  “郝香云。”天风又惊又喜,脱口而出。
  “对,对,是叫郝香云。哎,将军怎么会知道,莫非你们认识?”
  “她是我十八年前战乱中离散的妻子,我找得她好苦啊!”天风的话半真半假。
  住持惊喜不已,口念阿弥陀佛,连说:“善哉,善哉,”敦请天风到斋中详叙。听完天风诉说,住持一心想撮合好事,遂把了缘唤进斋室:“这位言将军是你的故旧,难得相遇,你们叙叙,我去去就来。”
  天风送走住持,转身一躬:“了缘师父,你认识下官吗?”
  了缘抬头望望,摇摇头又低下头。
  天风又问:“师父俗家可是卧牛城那边的,俗名叫郝香云?”
  了缘一颤,复又摇头:“出家人只晓得叫了缘,过去的事不记得了。”
  天风心中纳闷:住持明明告诉了她的身世,她怎么矢口否认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了,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怎么敢吐露真情,于是说:“了缘师父可还记得蝴蝶坠儿的事?”
  了缘猛地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天风:“将军是……”
  “我是许天风。”天风抓住了了缘的手:“香云,你不认识我了?”
  了缘望了半天,把手抽回,淡淡地说:“你不是天风,你是言将军,我不认识你。”
  天风长叹一声:“看来我是老了,如今黑须掩口,又加上这一身戎装,当然不像当年的小木匠了。香云,幸亏你容颜未改,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要不,今天这缘可就错过去了。”
  了缘听他说的合情合理,疑虑去了一半,可仍然心存疑虑:“既然你是天风,怎么不姓许而姓言呢?”
  一句话勾起了天风无限的悲切,遂将别后情况简略地叙述了一遍。末了又说:“这都是迫于无奈啊!爹死了,‘许’家去了一半,就剩下‘言’了。你跳崖自尽了,我心里就如同天塌了。‘天’不成天,‘风’也不成风了,‘天风’就零落成‘大虫’了。”
  历历往事一直萦绕在香云心头,她何曾一时一刻忘记过去。她相信站在面前的就是朝思慕想的天风哥,一头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十八年的煎熬、十八年的祈盼、十八年的泪水,一股脑儿倾泻出来,直把天风的战袍湿了一大片。
  天风强忍悲痛:“香云,咱们苦尽甜来了,你跟我走吧。”
  “不,不不。如今你是将军,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已皈依佛门了。出家人四大皆空,有的只是暮鼓晨钟经声佛号,与尘世无缘了。今天见你一面,是佛祖开恩,我知足了。你去吧!咱俩的缘了了。”
  “你俩的缘没有了。”住持推门进来,“了缘,你起先叫未缘,如今又叫了缘,实乃‘未了缘’。咱这庵恰是云缘庵,警示你香云终究会有缘的,这玄机今天印证了。刚才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佛家以慈悲为怀,我准你还俗,佛祖会同意的。”
  香云听了,“朴”地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师父,你大慈大悲大恩大德,弟子终生不忘。”
  住持扶起香云:“了缘,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弟子弟子的了,我该称你将军夫人了。”
  香云又叩了几个头,脸上泛起了红晕。天风为住持的菩萨心肠所感动,再三道谢,令人取来纹银百两供奉香火,领香云离了云缘庵。
  天风屡建功勋,贺元帅准备奏请圣上,嘉奖天风。夫人闻讯,愤愤不平:“老爷常说,做人应先立德后立功。言大虫知恩不报,怎堪嘉奖?他不与咱女儿同房这就与礼不合,又听随他出征的将士们说,他领回了一个尼姑,还恬不知耻地说是他的原配夫人,这分明是目中无人,败坏咱贺家的门风。”
  “竟有这种事?快把言大虫给我传来,连那秃驴一并带来,我要问个究竟。”元帅怒发冲冠、语不饶人。
  天风带香云走进议事厅,参拜后肃立一旁。元帅怒气冲冲:“言大虫,这位尼姑是谁?你怎么从来没有提及过。”
  “这是我的妻子郝香云。当年鞑虏入侵,家人离散,她不知我生,我以为她死。这次战争中救出了几个尼姑,想不到香云还活着……”天风的话虽然实中有虚,却句句血泪,令人怜惜。
  贺元帅虽是行伍出身,心地却十分慈善,听着听着,不但不气了,反而动了恻隐之心:“想不到你们这般命苦!今日夫妻团聚也是上天有眼,值得庆幸。不过,这就是你言大虫的不对了,既然已有前妻,怎么不早对我说呢?”
  天风见元帅语气温和,便解释说:“元帅,您头一天指婚,第二天就叫成婚,并没问及我有无妻子,我也没机会说。何况夫妻分散这么多年,我只道香云不在人世了,就应了婚。这是末将之罪,还望元帅海涵。”
  “既然你认为香云不在人世了,为什么新婚之夜不入玉华的洞房呢?”“这……”天风一时有点笨嘴拙舌。
  “这事你不必分辨了。”夫人从内室走出来,把话头截去,“玉华对我说了,你夜夜都在外室看书,根本没有就寝。今天当着老爷的面,我要你把话说清楚,你既不同意这门婚事,就该理直气壮地推辞。难道是我们依仗权势强人所难不成?何况我女儿出身名门望族,长得如花似玉,是元帅的掌上明珠,还愁嫁不出去……”素日慈眉善目慢条斯理的夫人,今天变得怒形于色,与前判若两人。
  话到这份上,天风只得把心里的疑虑说出来:“夫人,我正要请教您,玉华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夫人不屑一顾:“这还假得了,不是我亲生的,难道是拣来的不成?不信问元帅。”
  天风看元帅避而不答,又问:“既然玉华是夫人生的,那么小姐身上那坠儿是从哪里来的?”
  “坠儿?这坠儿关你什么事?我只问你为什么冷淡我女儿?”夫人盛气凌人。
  天风心平气和地说:“这坠儿当然关乎我的事。坠儿是买的还是拣的?有何特别之处,用什么木头刻成,夫人若说不清楚,我不敢与小姐同房。”
  夫人被问得张口结舌,信口说道:“坠儿是小女下生时一个道士送的,用花梨木刻成,像只蝴蝶。玉华喜欢,就由她戴了。”
  “坠儿是蝴蝶形不假,但不是红木的,是桃木红芯刻的,桃木辟邪。夫人说坠儿没有特别之处,请问那蝶翅上几道纹,蝶身上有无字样?”天风步步为营。
  “这……”夫人拧眉看着元帅,元帅也一无所知。
  天风理直气壮:“元帅,夫人,那坠儿是我亲手雕刻的。蝶翅上七道纹,蝶背上刻着一个‘香’字,腹上刻着一个‘云’字。它是我送给香云的定情物,香云和我一样清楚。”
  “啊,蝴蝶坠儿?”一直旁听的香云,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那是天风……不,是大虫送给我的信物。许天风失散后,我一直戴在女儿身上,谁知母女又失散了。这么说来,我女儿就在您身边了,快请出来让我见见。”
  元帅感到事情离奇,便唤出玉华,摘下坠儿察看。他左瞅右瞧,那坠儿与天风说得一丝不差,遂与夫人使个眼色:“夫人,事到如今,就实话实说吧。”
  “玉华就是我亲生的,我说什么?”夫人不买元帅的账,语气却软了许多。
  香云借过坠儿看了,断定玉华是她的女儿。她仔细端详玉华,越看越觉得像,不由得说:“夫人,您说玉华是您生的,可知道她身上有特殊标记吗?”
  “我的孩子我自然知道,我儿洁如雪、白如玉,耳后有颗米粒大的红痣,别的什么也没有。”的确,夫人从小把玉华养大,自然十分熟悉。
  “夫人既说到这里,我若再说出别的标记,您可不能赖账。”香云十分自信,“我女儿的发心里还有两颗米粒大的红痣,左大右小,请您验看。”
  元帅闻言,即令玉华谢去头饰,亲自查验。哎哟,不是咋的?与香云说的完全吻合。元帅叹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夫人,你就成全她们母女吧。”
  夫人见事已如此,只好垂着泪对玉华说:“孩子,你不是我亲生的,是元帅拣来的。”
  玉华不信:“我是拣来的?在哪里拣的?”
  “在黄巢关拣的。”香云接口道,“那天是七月十五日,算来十六年了。”
  元帅点点头:“不错,那天是个月圆的日子。我驱兵杀贼赶到黄巢关,百姓们死的死逃的逃,士兵们发现旷谷里一个孩子在嚎啕,我看她可怜,就把她拣了。”
  夫人搂着玉华哽咽不止:“我生了三个儿子,就缺个心肝女儿,想不到没福气……”
  香云听了,含着泪花上前安慰:“夫人请放心,我只想认下亲骨肉,决不会夺走您的心肝宝贝。”
  天风一旁纳闷:既然香云有孩子,她肯定嫁过人,嫁过谁呢?想问又觉得不是场合,犹豫间就见香云牵了玉华的手哭道:“孩子,我可找到你了,我想了你十六年呐!你丢了,我万念俱灰,走投无路才出了家。这些年我无一时一刻不想你啊,菩萨保佑,让咱母女重逢。不,不是菩萨,是元帅和夫人保佑啊!过来,孩子,给元帅和夫人叩头。”说着先自跪下,“嘣嘣”地磕起响头。待夫人扶住,她额上已起了疙瘩。
  元帅感慨万千:“这是一段奇缘,要不是这小小的蝴蝶坠儿,你母女怎么会重逢呢!要不是这小小坠儿,你父女还不知道铸成什么大错呢!大虫啊,你为国立功,又心存仁义,这是上天成全你们呐!”
  玉华将蝴蝶坠儿交给香云:“娘,这是他给您的信物,就物归原主吧。”刚才还是夫妻,这时要玉华喊天风爹,实在难以改口。
  天风心存尴尬又满腹疑虑,正不知如何,就听夫人对香云说:“蝴蝶坠儿你收着,这女儿我可舍不得,我可是养了她十六年呐!”
  香云连声应承,再三道谢后与天风退了出来。
  天风一路疑云,回到住处忍不住问:“香云,你嫁过人吗?”
  “嗯,我嫁过人。”
  “玉华是你和他生的?”
  香云未曾开口先红了眼圈,边哭边叙述了一段令人心酸的往事——十八年前的那个晚上,天风被家丁逮住,好一顿毒打,都说他死了。香云出嫁时蒙着头,根本不知道天风绑在廊柱上。她绝望了,一心寻找死的机会。听轿夫说到了九丈崖,她在轿里乱撞。管家怕出意外,下令停轿,由轿夫背她经过狭窄的悬崖。轿夫们是应差而来,不知道她绑在椅子上的缘由,便松了绑,搀她下轿子。她趁轿夫扶她的当儿,猛地跳下了九丈多深的悬崖。
  吉人自有天相,也是香云命不该绝,崖下一棵百年柿子树,干壮枝粗,叶茂果繁,像一把巨大的伞把她接住。她头脸被盖头护着,没受大伤,只是手脚被枝桠划破,流了一些血。
  这天拂晓,柿树的主人黑奎携筐来摘柿子,陡然见树枝间悬着一个人。他生来胆大,力气也大,爬上树将人放下。看那打扮,是新出嫁的女人,他用手试时尚有气息。他不知她因何掉下悬崖,向崖上喊了一阵子,毫无反应,仔细一看,口被棉絮堵着。他估摸着是被推下崖的,就把她放进荆条筐里,背回了家。
  黑奎,黑石寨的佃户,因不堪寨主的虐待,携母逃进了偏僻的九丈崖。崖下有几户姓朱的,人称朱崖。黑奎住在村头,两间茅舍,一爿篱院,与母相依为命。黑奎忠厚,深得乡邻称许。朱家族长将偏远的几棵柿树让于他经营,母子生活倒也过得去。只是他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妻。
  奎母见儿子背个女人回来,又惊又喜,问明情况后,为香云包扎了伤口,烧汤煮饭,精心伺候。
  香云醒后,百般感激黑奎母子。奎母得知她的遭遇,十分同情,愿留她常住。香云举目无亲,又见他母子和善,只好答应。
  半年后,奎母有意收她为儿媳。她怀了孕,说生下孩子再商量。奎母也不勉强,更像慈母一样关爱她。孩子生下后,奎母又提成亲的事,她推辞孩子太小再等等。奎母心中不快,黑奎倒是个明白人,劝慰母亲说,既是香云不情愿,不如做我的妹妹,让孩子叫我舅舅,一家人照样亲切。
  时光能改变观念。孩子周岁了,香云毅然决定嫁给黑奎。既然嫁人,就得连心也交给人家,跟人家好好过日子。于是,她将蝴蝶坠儿传给孩子,想以此了结与天风的宿缘。
  黑奎母子欢天喜地,忙着操办婚事。穷人家的婚事极其简单,贴方红纸,穿件新衣,请邻舍吃顿饭,就算万事大吉。
  天有不测风云,结婚的当天晚上,闹喜房的刚走,鞑匪就来了。两个匪徒撞进黑家,抢罢财物又奸污香云。奎母挺身阻拦,被匪徒杀死。黑奎急了,抄起扁担向匪徒砸去,匪徒未及招架,脑袋就开了花。另一个匪徒挥刀刺杀黑奎,黑奎的扁担被砍作两段。情急之下,香云摸起菜刀助阵。眼看匪徒气力不加,谁知又来了一个匪徒。黑奎夺过香云手里的刀,边抵抗边催香云带着孩子快逃。香云舍不下黑奎,谁知匪徒朝着孩子砍去,香云急红了眼,从匪刀下抢过孩子逃出了门。
  香云刚到崖下,就听到崖上的匪徒野兽般的狂笑。接着“嗵”的一声,一个重物落在脚下。她正不知何物,就见茅屋着了火。火光中看得清楚,那重物是黑奎血淋淋的头颅。她心惊肉跳,悲痛欲绝,努力镇定着,抱起黑奎的头,背着孩子逃离了村子。
  漫漫黑夜,香云忘掉了恐惧,忘掉了疲劳,一个劲地逃,直到听不见鞑匪的动静了,才在一条泥泞的田埂旁,扒个坑坑,把黑奎的头颅埋了。
  时近中午,她在黄巢关撵上了逃难的乡亲们。她和众人一样,难得喘息,瘫坐在路旁的石头上。女儿沙哑着嗓子要水喝,香云喉咙也像冒火,渴得难受。远远望见山涧里有股清流,她向乡亲借个破碗,孩子托人照看着,沿着陡坡下了山涧。
  清凉的泉水胜过甘醇,她喝了几口,舀了半碗水刚要回返,猛听到黄巢关前马嘶人喊,杀声振天。看那旗号是官兵与鞑匪厮杀,刀光剑影,烽火连天,血雨腥风淹没了她返回的路。直到日落西山偃旗息鼓了,她才胆战心惊地爬上山崖。关口前尸横遍野,鲜血淋漓,香云忘记了害怕,一心想找女儿,借着惨淡的月光,翻遍了尸体也没寻到女儿。    山风呼啸,鸱枭哀鸣。远处一群毛茸茸的东西,不知是狼还是狗,在撕啃尸体。香云浑身颤栗,估计女儿也被狼吃掉了。天亮了,旷谷里除了她没有一个活人。她万念俱灰,实在没有勇气活下去了,踉踉跄跄地走到一棵核桃树下,解下衣带悬在树桠上打个结,将脖子伸进去,双腿一荡,什么也不知道了……
  “阿弥陀佛,世上的路千万条,施主如何走这条?”声声呼唤将香云喊醒。她睁眼看时,躺在一个尼姑怀里。尼姑问她为何寻短见,她哭着道出原委。尼姑宽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你是大福大贵之人,你丈夫和女儿兴许没有死,只要活着,或许有重逢之日。倘若死了,可就别想再见了。”苦口婆心的一番话,激起了香云生的欲望,于是随尼姑去了云缘庵。
  香云的声声哭诉,令天风肝肠寸断。天风强忍悲痛安慰香云:“你受了那么多苦和难,也不先对我说,差点错怪了你。原来玉华是咱俩的女儿。黑奎不仅是你的恩人,也是咱全家的恩人。咱要寻到他的尸骨,重新为他安葬。”香云含泪应了。
  他们的事传了开来,好心的,说言将军一家团圆了。歹意的,偏说母女同嫁了一个丈夫。一百张膏药封不住一百张嘴,说啥的都有。污言秽语传到天风耳朵里,他郁闷成疾,卧床不起。
  贺元帅登门探望,开导天风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见怪不怪。外面的流言蜚语我也听到了,你不必介意,我已奏请圣上,封你为黄巢关总兵。这是将印,另有黄金百两,锦缎百匹,你收好。你一家三口同去,不带此处一兵一卒,不会再生口舌,你尽可放心就是了。”天风感激万分,叩谢皇恩后又拜谢元帅。
  玉华听说要带她走,含着泪对夫人说:“您是我的亲娘,说啥我也不离开您。我和他拜过花堂,叫我喊他爹,我张不开口。”
  夫人说:“既是如此,咱去对你爹娘说说,你先在这里待些时日。”遂约了元帅来找天风。推开房门,空无一人,细看时,案头上放着印绶,印下一张纸。元帅一怔,忙取纸看了:
  贺元帅台鉴:
  我和香云走了,请恕末将不辞而别之罪。我乃一介平民,战功不大,却被元帅提携为将军,并受朝廷重恩。此荣愧领,大恩难报。我原名叫许天风,从军后隐姓埋名。元帅大度,使我与香云破镜重圆,此生足矣!印绶留下,黄金锦缎亦不感收受。玉华由夫人养大,恩重如山,胜过生母。将她留在您身边,以报答元帅和夫人养育之恩。
       许天风泣血顿书
  贺元帅看得热泪盈眶,唏嘘再三。夫人说:“老爷,此举万万使不得,快派人把他们请回来呀!”
  元帅说:“天风说的也是,我们岂可相强?人各有志,要走就让他们走吧。”
  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天风与香云去了蝴蝶潭。碧水芳草依旧,蜂飞蝶舞如初,只是潭畔多了一座坟丘。天风疑惑:谁家的坟筑得这么大?恰一位乞讨的瞎眼婆婆摇着白发经过。天风上前询问,婆婆说:“这坟是许木匠的。当年许木匠被庄主害了,庄主郝仁义被许天风杀了。官府来查案,连累了好多人。咳,那天一阵狂风刮得黄天黑地,飞沙走尘落在这里就成了这座坟。”
  香云问婆婆如何知道得这么详细,婆婆说:“我是郝家的丫鬟小英,官府说天风是我放走的,把我关了十几年。咳,如今眼也瞎了。”
  噢?这就是恩人小英,想不到形容憔悴到这等模样!天风噙着泪水,取出十两银子说:“我是许天风的部下,他托我给你这点钱,让你添补添补。”
  小英喜出望外:“这么说他做大官了,怪不得阴阳先生说,许木匠的坟地风水好,后人不是元帅就是将军呢!”消息传开,因潭畔出了一员虎将,乡人们便把蝴蝶潭改称为“虎泉”。
  天风和香云辗转去了九丈崖,两人寻到黑奎的宅基,长跪不起。天风将所有积蓄送给了朱崖村,邀人在黑奎宅基上修了一座庙,叫“黑神爷爷庙”,四时祭祀,香火不断。自此,朱崖村又叫庙子屯。     (刘继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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