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东门已经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十多年了，但是，青州人依旧说东门话东门，似乎东门依旧存在着。在青州人心目中，东门的分量很重很重，谁都知道，老东门就在云门山路与东门大街相交的那个路口，虽然已经平坦如砥，毫无城门痕迹，但凡是曾经见过东门的人，依旧感受到东门屹立在那里，那高大雄浑的形象还会泛出脑海，唤醒记忆，尤其是我，对于东门更是深怀眷恋，这缘于我曾家居东门，熟悉且有浓重的东门情结。
  当年上学后来工作，一日几次从东门洞下穿过。早上看成群雨燕，绕着城头盘旋翻飞；夜幕初临又见蝙蝠纷纷乱乱，带着吱吱的叫声倏忽而过。城门的砖洞养育了这些飞翔的精灵，一代又一代地繁衍生息，与城下的居民相处相伴。人们熟悉它念及它，每当看到燕子低飞擦地而过，就知道雨要降临；夕阳西下，蝙蝠胡乱窜飞若云团一般，顽皮的孩童，褪下鞋子，往上一扔，说不定就会有只蝙蝠钻进鞋内，捉拿在手畏畏缩缩，肉蛋肉翅似老鼠，伴着吱吱叫声。城下大街，川流不息的人群熙熙攘攘；半空中，燕蝠翻飞若云团滚滚，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自然。
  东门串起东关与城里，青石铺就的大街贯东西，铺面比肩而立，摊位牵手成串，青州的闹市区就在东门里外，可以买到好吃的，可以买到好玩的，还可以看到游艺献唱玩杂耍。东门底下，那是居民休歇纳凉的好去处。夏日里，炙热而似凝滞的空气穿洞而过，自会产生风洞的效应，形成习习的清风。人们麇集在既深又阔的门洞内，尽可享受这夏日的清爽。冬日里，高大的城墙挡住了北来的寒风，阳光便显得和煦。沿街北侧，照旧设摊摆点，抄着手晒太阳的人们还是在东门聚会。一年四季，府城的东门凝聚起青州的人气。尽管东门已经消失了，来东门凑热闹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当年，顺着城墙根可以爬上东门顶。那是上世纪的五十年代，崇宏壮观的门楼已经不复存在，门顶是一个宽阔的平台，约有两个篮球场大。从门顶俯瞰城下，东门连接东西的街巷，店铺比肩人流穿行，蒸腾起人气的热烈；吊桥南北荷花池内，绿油油的菜地连接成片，一条小溪蜿蜒中贯细流；眺望远山逶迤连绵，为府城筑成一道天然的屏障；俯瞰城下城门扯起南北的城墙，两条土岭似黄龙一般。早在建国初期，城墙的砖就已经被拆除了，剥去了外皮剩内核，变成一道土岭，却依然显得巍峨高耸。建国初期拆城墙，那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动用的主要是犯人。那时，我刚记事有印象，城墙上的脚手架，一群群带披肩的人，登上高高的城墙——据说经常的塌方伤人损人的，伤损多少没人统计，只记得那时候犯人不少，老县衙门是监狱，犯人们拉着大车运城砖。所以，在城区说是让你拉大车是句骂人话。
  城砖都拆了，城防的作用也就消失了，青州老俗话：“城墙土，掴不得”，自那开始起，城墙的砖和土都可以掴得了，可以任意扒任意拆，那城砖又大又厚又瓷实，一块二十斤重呢，敲一下铛铛的响，绝对是上好的建材。你没见，附近谁家也有几块城砖头。城墙土一层叠一层，仔细看密密麻麻的圆窝窝，那是筑城时木锤夯砸的痕迹，尽管夯得结结实实，也架不住人们日常生活抠土用，眼看着土墙一天天矮下去。
  就是这道剥皮留核的土城墙岭，那是孩童们的乐园。那时候，无事就去爬城头，城里和东关的小孩，间隔城壕就叫阵，城墙上喊东关猴子，壕那边喊城里猴子，两群猴子喊够了就扔土坷垃。这城壕既深且阔，其深度是地平以下一丈五尺，其宽度几乎包括今天的云门山路整个路面，还包括对岸小区的一部分，这样的宽度扔坷垃，单凭手臂的力量是难以办到的，必须使用“悠子”，即绳牵包皮托坷垃，以加长的力臂悠起来，才能扔过壕沟去。噢，童年，不可理喻的孩童时代，城上玩对阵，城下是朋友，见面笑嘻嘻，城上城下分敌我，那个时代模仿战争是儿童游戏的主题。土城墙上留下了我们童年的欢乐和记忆。
  这东门是凸出于城墙的，由城门中分南北，分别叫做南北荷花池。这里提醒大家，现在一般都称此为荷花湾，这不对。青州荷花湾另有所指，在城里东南角奎星楼西，三官庙南。所谓城池，城池，有水为池，无水称隍，同为城防工事的，青州城也不例外。这城壕虽然叫做荷花池，当时却全是青菜地。凡是青州人都知道，“高曹二园，南北荷花池”这是青州当年的菜篮子。荷花池内地势低水位高，掘井很方便，所以一片菜园一口井，从南到北井连串。其中有几口是居民吃水专用井，包括大泉小泉北泉刘家泉，水清甘冽都称之为泉，一律是石砌六角大井口，最大的好处是水位高，以至于夏季水涨井外溢，所以汲水无需带井绳，担杖就够了。菜地里菜园井，石砌的井口上覆盖着葡萄架，井旁一片马莲草，绿色菜地映蓝天。荷花池，夹在城里东关间的城壕里，竟有如此一派田园好风光，闹中取静好去处。
  最为知名的是，位于东南城壕底部的黑虎泉，一直是湮没的，五八年大跃进，荷花池内种稻子，凭借集体的力量打开黑虎泉，发现一幢石碑，上面镌刻“柳泉”俩大字。南北紧挨俩方池，南边的小这是泉，北面的大是积水池，泉水并没有想象的大，池中只能流出一股细流。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才有积水筑池栽荷花，成了名符其实的荷花池。还有城里沿城墙一线，那些漤水井群，据传就是当年为修城墙用水而开凿，想来不无道理。
  这里所说的东门，是青州南阳城的东门。东晋时羊牧之筑东阳城，为期不久即有南阳城。南阳城东门其已历千年，至明初重修增崇加固称“海岱”，清代改称“海晏”。“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清代康熙年间，青州知府陶锦有《重修东城门楼碑记》“……海晏门踞其最胜，出中内外地阔物丰，商货从汇人烟万室。凡轮蹄之驿络，民物之往来，趾错肩摩，……”东门里外，商铺连片客商云集，货物汇聚。买的卖的人来人往，客栈马车载货往来，大街上人挨着人，相互间脚趾交错，肩膀也相互擦摩。由此可见当时繁华。东门位居要冲，青沂青莱大道由此起始，商铺贸易直奔要路而去，自然形成商贸中心。据老年人说，早年不仅东门里外商铺比肩而立，就是门洞底下，两侧也搭建着一溜木屋。那是商棚，类似于现在的简易房，分布着各色民间工艺与小吃。后来因为战乱木屋消失了，但东门里外繁华犹在，当年盛况一直延续到现在。
  常见的东门照片，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即“文革”前的大东门，地点就在瓮城里朝西拍摄的，这就是我等所记忆中的东门，顶上已经没有门楼，体也没有垛口，门洞里的石碑也不见踪影，门顶上矗立的角架不是发射天线，而是勘测队的标杆。很熟悉的，因为路北处有我住过的房舍。
  东门小吃最负盛名，铜瓢熬糖呈亮色，油炸糖糕分外香。大瓮烧饼刚出炉，传统糕点声名扬。油饼锅饼柿子饼，煎包蒸包灌汤包，面食加工花样翻新；糖糕糗糕枣豆糕，应景小吃最具特色，品类多而全掐着指头数不清，说到青州美食，东门就是品牌，其声名效应闻播周边县市。这里是美味食品无尽数，更有玩乐也来凑。拍着渔鼓说书的，拖着长腔如泣如诉，正听到入迷处，他偏偏拿着帽子要收钱；玩撮头子戏的躲在幕后边说边唱，逗人笑；拉洋片的神兮兮诱人瞧；敲着铛铛锣耍猴的，一人扮俩人摔跤的，吸纳着百姓凝聚着人气。所谓人气，人多则气盛，东门以其特有的风貌，形形色色的人聚集于此，因聚此以熟悉，下棋聊天品小吃看杂耍，共同志趣的相识到相知，进而交往甚至成为朋友。人多嘴杂，市井轶闻趣事往往由此发布，东门犹似新闻传播中心。年复一年，东门延续着它的喧嚣和繁杂，如同今日的休闲购物广场。即使在“文革”期间，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人们依旧来东门，这里是地下式的交易中心。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来这里可以寻求到急需的物品，缺什么打手势，自会有人走上前，怀里可以掏出票证，腰间掖着茶叶，暗地里进行的交易，能够躲过“小分队”的眼睛。还真幸亏有这个地下市场和“二郎神”，为那困苦的生活做补充。改革开放以来，东门处分外活跃，虽说东门不复存在了，每天传统的早市，车水马龙的人，人声鼎沸，无需细说，读者自会体味。
  南阳城四座门，遗存最后的是东门和南门，一直存在到1972年。
  是年冬，学大寨运动如火如荼，益都城区要修马路，当然这也是城区发展之必要。巧了，有道城墙在那儿，平掉城墙填垫城壕，无需动迁一举两得，惟东门有碍便必须得拆除。天长日久东门底下走，习以为常熟视且无睹，就要被拆除了，以留恋的心情再细看一眼。我所熟悉的东门，气势巍峨崇宏，门洞上圆下方深阔高大，按现在看，东门占据整个云门路面还包括两边的人行道。如此门洞是如何发碹呢？据说是先要堆土为模，砌筑成功后再把土堆移除。
  整个门洞分作两截，其前一截，相对略窄略矮，后一截则更宽更高大。前一截门洞两边各有石碑三幢，“文革”开始碑已除，便只留有碑座了。在前一截与后一截的结合部，上安以横梁，是又粗又大的方木，两端的粗孔便是两扇城门的转心，下面以巨石承托，其中的一块，现在就摆在云门路与东关街口，看去，四个壮劳力是恐怕难以抬起的。两旁墙体上镶嵌有石质金刚浮雕，不过像不是很大，一般人不会注意到。墙壁两边还有两个石洞，这是给城门上腰杠专用的。
  门洞前一截墙壁，有条一指宽的缝隙，很明显，缝隙两边的砖大小不同，外层的砖大里面砖小，显然在明代以前，这东门原已有之，外层的砖是后来敷上去的。明初是重修，加高加固了，将土城墙改为砖墙，至于东门原来就是砖墙，只是在外皮上再敷一层，不过这一层也足有一米半的厚度。想来，里层的那些城砖虽是个体较小，却比那些个体较大的城砖更为古老。
  没有见到过那两扇城门，只听说这门为木质，高大且厚重，门面镶嵌有馍馍状的铁箍锭，一排又一排。总计有多少个馍馍顶呢，问过几位老者，都不清楚。据说，数馍馍顶是忌讳。封建社会，犯人被县衙门装木笼，要在人烟密集处示众，于是就常摆在东门两旁，在站笼里只能抻头看城门，翻来覆去数铁馍馍。   1972年冬，拆除东门的战役开始了。工程量十分浩大，动用了城关几个大队的社员，上千人上马，权作学大寨的农田基本建设，无需支付劳务费回队领工分去。东门城头红旗招展人声鼎沸，以人定胜天的决心，向旧城门宣战，没有机械，全凭镢和锨，但劳动功效并不是很高，热火朝天干一冬，直到七三年春近清明，才拿下门的洞顶部分，门上的石质匾额，就是此时掀下来的。当时只听一声巨响，匾额砸在下面的砖块上，顿时断为三截。这块石质匾额，上面阴刻隶书“海岱”二字，上款“大明洪武三年山东都指挥使叶大旺监修”，即使在当时，任人都知道这石质匾额是文物，可在那种环境下，谁敢去收拾这种封建的东西？况且匾额又大又重。倒是本街的小孩子很忙，还发了笔小财，因为砖缝里夹着铁，不是铁片而是呈流质状的生铁。铁汁不是水泥，与砖并不结合，一块块地剥落在地，小孩们提着篮子去捡拾，拿去卖废铁。原来卖二分钱一斤，后来收购太多了，压价成了一分钱。看来，叶大旺监修青州城，真是打算筑成一道铁壁墙，费工费力以铁水现浇砖缝，究竟是如何去操作呢？这便令人费解。剥落周边的砖体，内核就是层层夯实的灰土，这三合土是软硬不吃，土层上都有圆圆的木柄印，看去不是使用石头夯，而是用木柄砸实的。到底拆下多少城砖呢，仅仅拆东门，随拆随运，每天还剩下一垛又一垛。当年筑成青州城，这浩大的工程量，动用多少土方，使用多少城砖，没有记载了。据说，当年砌筑东城墙，都是就地取土烧窑制砖，取土后城壕会更加深阔，墙体便更显高縦。很多砖面上盖有印记，那是实行责任制的产物，周边各县制砖都有定额，也有质量要求，看来当时也有“一平二调”风。
  到底是人定胜天，城头还是一天天矮下去，拆下的城砖随拆随运，剩下的还是一垛一垛，有多少，干什么用了呢，没人知道也没人去问。城墙的土填垫入荷花池，东门是障碍也已拆除了，就按着原来城墙的走向，形成今天的云门路。与此同时，青州府城南门也在拆除，同样是按照城墙的走向，修筑了07028战备公路，就是现在的凤凰山路。青州府城旧城墙，完成了御敌护百姓的使命，又在造福于后人，为我们完善交通筑马路，节省了多少土方工程量。
  这里，所说的东门，仅是其内门，也就是第二道城门。与青州其他城门一样，府城的东门也是两道，且前后两门洞相对，只是头道门略小。当年，荷花池里望东门，两道城门连城墙，城楼高耸，城堡壮观，据几位抗战老兵回忆，阅历丰富者言：走南闯北阅历多多，尚未见有若青州府城雄伟者。要知道，明初重修青州城，那是省城的规模。
  被称作小东门的头道门，早在解放战争中就被爆破炸毁了。按今天的位置，这小东门就在福禄寿糕点铺的位置。其形制略小，顶上也有门楼，不似大东门城楼那来雕梁画柱气势轩昂，是砖体箭楼式结构。不过，藏兵洞即俗称的金刚屋子就在小东门内，每边两个门洞，很宽敞、收拾得很干净，守门的军士就轮流在其内歇息。清代，负责率军守门的是“城门领”，是一位入流的有品级的官员，相当于现在十七八级干部呢。早开晚闭都有规矩，晚间九时一声炮响，大小城门同时关闭，任人难以出入，俗话说，张古董关了瓮城里，两头不着家了。所谓瓮城，两门间侧有城墙环绕，所形成封闭的圆形空间，形同瓮口状，故称瓮城。按旧俗，从门洞内望是不宜一眼看穿的。为此，进入头道东门，便专设有一堵影壁，因此，车马行人进瓮城绕行影壁须分流。到后来需要跑汽车，影壁便被拆除了。瓮城似是微缩的城，塞满了住户，条石铺就的大街分外开阔，两侧店铺近二十家。因为瓮城，地处小东门以里大东门之外，既不属于东关也不属于城里，旧式的店铺颇具特色。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民委搞经济实体，牛哄哄的，端巢驱鸟式地拆迁民居建公司，后来又拆迁改造，瓮城街已经面貌全非。
  东门，府城交通的咽喉。出东门过吊桥，经东关折南昭德街通青沂大道；去青龙街对接青莱大路；粮食市街官道直通弥河渡口。吊桥在靠近小东门，其并非小说所描述的，那种可以起吊的大木桥，而是一座单孔石拱桥。这桥也是叶大旺监修的，与东门复建同期。吊桥有宝瓶石栏杆。因为商贸集中，店铺都建到桥头上。过吊桥就是海岱阁，那是东关圩城之西门。海岱阁正对海岱门，也可以关启的。若是两道城门与阁同时关，这段路完全封闭了。可想，这府城的咽喉位置，防范是何等严密。
  青州东门，地处要冲，成就了它的繁华，也更多地经受劫难。要冲要冲，首当其冲，东门，经历过多少的冲击和折损，见证了多少历史风云变幻。自建城以来，隋唐五代宋元明清改朝换代，攻城略地征战不息，城头变幻大王旗。发生在古代，东门城下的那些战斗，已经无法记叙了。东门墙体上那累累的弹洞，记载了近百年来发生的一场场恶战。南北军阀夺东门，打得几进几出；上世纪二十年代末期闹土匪，窦宝璋刘振标们你争我夺大火拼，密集的枪声尖利刺耳，匪徒的叫喊若狼嚎犬吠，东门一线店铺锁门人惊恐。日伪时期，连百姓的菜刀都要锁起来，对东门更是严加防范，鬼子岗哨随意搜身无故抓人，天刚擦黑即关城门；国民党的军队守东门，是卸窗摘门用沙袋堵道路，这关门堵路之举，足显风声鹤唳之心虚，封闭了东门也堵住了民心。有一次，那守门的哨兵正瞌睡，冷不防窜出个游击队，一把夺过他的枪，转眼间消失在人群中。于是吹起哨子赶紧去撵，据他们说是撵上了，并且割下夺枪人的头，就挂在小东门上示众。可当地百姓知道，这不是那位夺枪人，而是南乡一位卖豆腐的，都认识的。似此做派，焉得不败。
  兵荒马乱的岁月，百姓受尽了煎熬。1945年秋，青州城第一次获得解放。后来青州城，国共双方几番易手，谓之来回拉锯期，据老人回忆，小东门就毁于那个时期。首次解放青州的战役打得十分惨烈，不似市志上那般简略的轻描淡写，那是孙继先率领的鲁中部队合围攻打益都城，主攻的目标就是东门。当时，我军连续几次冲锋，突破了敌人在城壕里设置的鹿砦蒺藜网，一直进攻城下。战士们架云梯攀城墙。那时候，我军的装备尚处于劣势，而敌人却凭借东门的高墙深壕，居高临下做垂死抵抗。部队几番攻城，敌军几次反扑，几上几下未果，最终是在东南角楼处破城而入，青州获得第一次解放。这次战役，很多八路军战士就牺牲在这城门下，烈士的遗体就摆放在东门南面的空场上，一个个都很年轻，鲜血染红了他们的灰布军装，子弹穿透的干粮袋斜挂在肩头，淌出的是揉碎的干煎饼。记住这些烈士吧，他们为青州的解放而英勇献身。
  青州东门，已经不复存在，人们再也无法领略它的雄姿，如果东门依然存在……事情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凡事都应因时因地的考虑，想当初，以粮为纲重点解决吃和穿问题，恨不得把青州，当时的益都县城，弱化为一个大庄村；而今城市化进程加速推进，城市要提升品位增加韵致，需要领导具有学识胆识远见卓识，当我们看到今日的青州，古城重光底蕴显现百姓受益，众欲相约为现市领导点赞。
  仅就所知所见所闻，拉拉杂杂说东门，问题疏漏处，望修正补充。   （刘珍实）

编辑：今日青州网